各方面的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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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翻】【盾冬無差】未見初冬(第八章之上)

翻譯君:

看完復聯聯之後感覺很像失去意識,醒來就他媽五月底了,然後凜冬將至,我又要陷入地獄期末真的是呵呵,下半部沒意外應該就是暑假了XDDDDDDDDD

我一直有在翻譯別的文或是寫自己想寫的東西,所以時間分配很斷層,進度真的會慢到像樹懶一樣,請著急的朋友們移駕原文,這篇的英文其實滿好閱讀的。

至於文內提到的能量場盾牌,貌似考森有在神盾局特工裡使用過,因為我沒看神盾局特工啦,將就著翻翻。



—正文開始—




未見初冬

Blinded


大意:

情況開始急轉直下。

東尼一邊親眼目睹到冬日士兵的殺傷力,一邊繼續挽救目前的情勢。

還有,史蒂夫終於發現了真相。

 



第八章:迫在眉睫


 

巴奇睡不著。

 

他試著來回踱步,和貓咪窩在一起,泡了一些茶,但毫無效果。

 

雖然告訴史蒂夫一些自己的過去確實讓他心裡的壓力減輕不少,他還是沒有告訴史蒂夫最關鍵的重點,而他應該要的。

 

再加上…心知肚明那本書就在那裡,就在他公寓的木地板裡,總是讓他瀕臨失控邊緣。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顆定時炸彈埋在腳下一樣。

 

他瞥了史蒂夫一眼。

 

他們聊著天,史蒂夫給他們兩人泡了一些茶,晚些時候,他在沙發裡睡著了。他的眼睛不再包著紗布,他們也沒想過要再將傷口包紮起來。詹姆士替他改一件毯子,胖奇跳上沙發,依偎在史蒂夫身邊。說真的,詹姆士十分確定這隻貓咪已經將史蒂夫收編成他們的一員了。

 

他沈默地站在一旁,突然之間,他的通訊器發出聲響。

 

他皺著眉頭讀著上頭的訊息;他沒料到弗瑞會再次召集他。等詹姆士發現訊息裡出現的名字時,他發現這跟他想的可不是一回事。

 

「搞什麼…」

 

男人靠在餐桌邊,瞪著眼前的訊息。寄件人不是弗瑞。

 

是史塔克。

 

有一部分的他有些驚慌;顯然這個時候東尼早就沒打算要殺他了,但他還是忍不住要小心謹慎。更別說東尼到底是怎麼搞到這個號碼的?如果他是駭進來的,那麼這就表示其他不懷好意的人也夠找到他…但是透過者種方式聯絡他,史塔克一定有別的理由。

 

有可能是要詢問史蒂夫的情況,很有可能他們希望他把史蒂夫帶回去。

 

見鬼,要是有這種事也應該是弗瑞來聯繫他,而不是史塔克。這很有可能是陷阱,但是…用東尼的名字也不合理啊,檯面上是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聯繫過的。

 

棕髮男人搓搓頭髮,近退兩難。他想赴約,但如果這是什麼陷阱或是引誘他的方法…

 

通訊器再次發出聲響,另一封訊息傳來。

 

我不想殺你我對天發誓機器戰警但我們得談談

 

看見訊息時,詹姆士忍不住嗤笑一聲。

 

也只有東尼・史塔克才會傳這種訊息給他,這無疑就是東尼本人了。

 

他望向躺在沙發上的史蒂夫;基於上次他離開時也沒什麼意外發生,或許這次也不會有問題。說真的,他在這裡住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被什麼人闖入過,九頭蛇的人沒有,神盾局的特工沒有,甚至一般的小偷也沒有。過去的經驗告訴他這裡應該很安全。

 

但是…詹姆士盯著訊息,又看看沈睡中的男人。

 

終於,他嘆了一口氣,下定決心要搞清處這是怎麼回事。

 

他穿上外套—上頭的血跡大部分都洗掉了,但還是留下了一點痕跡—男人猶豫了幾秒,他拿起一把槍和幾把刀藏在身上,就像他每次出門時會做的那樣。

 

「我很快就回來,我保證。」他站在陰影裡,對他的兩隻貓和他的史蒂微承諾道。

 

 

 

考慮到史塔克的名聲,選在這個地面見面也並不令人意外;一間距離復仇者大廈幾個街區遠的俱樂部。

 

「趕來這裡還花了你不少時間啊,機械戰警。」東尼隨意說道,巴奇坐在億萬富翁對面的椅子裡。史塔克的衣著看起來比平常休閒不少,連帽衫和牛仔褲,顯然是不想被認出來。

 

不過還真的奏效了,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又或者,這裏的人都在玩樂喝酒,忙得沒時間注意其他人在做些什麼。

 

「你想怎樣,你怎麼拿到我的號碼的?」

 

詹姆士逼問道,他並不打算怒目相向,但顯然也沒打算要讓東尼有機會敷衍了事。

 

「我可能有不小心動了一下弗瑞的東西,然後找到了你的號碼。」東尼裝作一臉天真,卻失敗的可以。

 

「媽的,別人有可能可以藉此追蹤到我,就因為你—連帶著史蒂夫也會陷入危險!」詹姆士十分不客氣地說道,但還是將音量維持在最低,也不忘懷疑地環顧四周。

 

「天啊,冷靜點;我很確定就算這封訊息被追蹤了,他們也只能看出來寄件人是我。」

 

「你對你的科技倒是很有信心,史塔克,即使在史蒂夫差點死在你的大廈裡,還是在你和你的團隊的眼皮底下。」詹姆士沒來得及管住自己的嘴巴;他真的不是故意要提起這件事的。而這顯然是東尼心裡的一根刺,不過東尼暫時忍住了,態度轉為認真。

 

「我會聯絡你,是因為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忙—很驚訝吧,我知道。」

 

「去找你的復聯幫你。」

 

「不行;史蒂夫還躲在你的秘密蝙蝠洞裡—你可能不會相信我,但我真的沒有去調查你家在哪—索爾在阿斯嘉德,我們已經很久沒聽過他的消息了,巴頓和娜塔莎在別的地方,可能還在搞什麼布達佩斯任務吧。布魯斯不能參加這項任務。」

 

「羅德?」

 

「羅迪在忙他的軍務。」

 

詹姆士嘆息,揉揉眼睛。

 

「相信我,我寧願找任何其他人幫忙,但我真的沒有選擇;考慮到我的科技可能有內鬼,我需要有人替我打掩護,以防萬一。」東尼停頓一下,看看一旁。「再說,這很有可能跟大廈先前發生的事情有關—史蒂夫的事—所以我想無論如何都該告訴你。」

 

好,這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什麼事?」

 

東尼稍稍退後一些;詹姆士知道他大概是有點被他的『任務臉』給嚇到了。他控制不住,真的;每次他知道自己要準備去執行什麼任務時,這個表情就會出現。東尼看看錶—結果當然不是什麼錶,那是一小台迷你全息影像投影機,還有內建的電腦程式。影像顯示出一堆隨機的數字還有詹姆士看不懂的密碼。

 

「我找到辦法去追蹤駭客的位置;看來是紐澤西的某個舊軍事基地。你去過嗎?」

 

詹姆士有些不寒而慄—他去紐澤西幹嘛啊—然後他想起了什麼。

 

「史蒂夫是在那裡受的訓練,在他注射血清變成美國隊長之前。」

 

東尼皺起眉。「很有趣。總之,我本來打算要去看看那個地方,但是…因為我的設備還有點問題,基於某種原因總是有難以排除的小障礙—解決他們真是花了很久的時間—我想我還不要單獨行動,以免事情出包,然後我的制服又不聽話。」

 

「很難過吧;不能信任你自己親手創造出來的東西。」他真心說道,因為他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但東尼只是生氣地看他一眼。

 

他可能還在為詹姆士先前口不擇言的事情生氣。

 

或是,這就是他每次面對棕髮男人時都會有的五味雜陳吧,誰他媽知道呢。

 

「所以,我看了看我有什麼選擇,結果發現我能找的唯一一個人竟然就是你。」

 

「我很確定無論羅德現在在幹嘛,只要聽到任何一點你可能會幹出蠢事的風聲,他都會立刻放下手邊的工作來幫你的。」這竟然戳到了東尼的笑點,兩人都有些驚訝。

 

「這…很有可能是真的,但還能怎樣。這跟史蒂夫有關,既然你們兩個又鐵到不行,我想還不不如就讓你來幫我吧。」

 

詹姆士靜靜地盯著他,然後搖搖頭嘆口氣。「你要用戰機載我們去?」「沒;我想我們會用傳統的方法—意思是我穿著我的制服飛去,然後希望半路上不會失靈,然後你就騎你那台慢吞吞的重機跟著,因為我是不會順道帶你的,你那隻金屬手臂有夠重。」

 

「胸口卡著一個鐵塊的人還好意思說我。」

 

東尼停頓一會兒,露出一個自滿的笑。

 

「我幾乎要開始喜歡你了,巴恩斯。幾乎。」

 

 

 

他們在旅途中沒怎麼聯繫,這其實是件好事,因為不怎麼愛講話的詹姆士現在確實很緊張。

 

等到太陽升起時,他停在路上,給山姆傳了一條訊息,要他立刻去看看史蒂夫是否安好無虞。

 

他不確定山姆是不是還在紐約,但他的確說過他要順便去探訪親戚,所以機率大概是一半吧。

 

「有事要處理,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去看看史蒂夫。」

 

棕髮男人知道山姆一定會擔心,所以無論如何都會抽空去看史蒂夫,無論他是在紐約還是華盛頓。把山姆扯進這一躺渾水裡,他覺得很過意不去,可是他別無選擇。男人並不清楚這項任務要花上多久的時間,但巴恩斯很清楚,他絕對不可能在史蒂夫醒來之前到家。

 

出乎意料的,他在再次發動重機之前就收到了回信。

 

「天啊,老兄,你老闆真的不能再隨機派你處理這些狗屁任務了;他還記得史蒂夫跟你住在一起嗎?你運氣很好,我還在紐約阿姨的家裡。」

 

詹姆士微微笑,但沒有回信。

 

東尼穿著全套制服,症在廢棄的軍事基地柵門前等著巴恩斯。但這是另一套制服;詹姆士分不出差別也不在意。他將重機停在森林的邊緣,然後走向東尼。

 

「你有帶武器嗎?我是說,你一直都帶著武器,你的手臂就是武器,但…」

 

「別再玩雙關了,東尼;我的心理醫生已經講夠多了。」詹姆士抱怨,他能想像面罩之後的死小孩一定正在笑。

 

他沒有生氣;他腦子裡有一個像是過濾器的東西,那讓他沒有辦法對史塔克生氣。可能是因為罪惡感吧。再說…東尼還能和他開玩笑,這大概是好兆頭。史塔克待在他身邊的時候還能保持正常簡直萬幸。

 

「帶了三把刀,一把手槍,還有一隻電擊槍。你知道我沒辦法把自己搞得像一棵武器主題的聖誕樹還在路上騎來騎去—至少現在我已經不這麼幹了。」

 

「更像是一棵掛著武器的歌德主題聖誕樹,畢竟你全身黑嘛。」

 

詹姆士翻白眼,伸出手去拉開柵門。

 

東尼當然也能輕易做到,但他大概不想在非必要的時候使用他的衝擊波。

 

他們在基地裡四處搜索,東尼事實上還挺有禮貌的,他退下面罩,這麼一來詹姆士就能看見他的臉。

 

「看起來不像;很難想像駭客會利用這個地方。這裏沒有東西是可以用的。」

 

詹姆士抱持安靜,到處查看。

 

一陣懷舊感襲來;他當時並不是在這裡受的訓練—至少他印象中不是—但這個地方確實讓他想起了從前當兵的日子。

 

他細細檢查周遭的環境,總覺得這裡有些可疑。

 

他能聽見東尼從不遠處傳來的咒罵聲。

 

「我的掃描器還是不能完全作用;該死的駭客在系統裡留了錯誤的程序,賈維斯還沒找到。」

 

「你可能不會需要掃瞄器了。」詹姆士說道,然後他突然察覺到到底是哪裡可疑。

 

億萬富翁疑惑地轉過頭來看他。

 

「看這個;武器庫離營房太近了。」

 

「然後?」

 

「這不合規定,彈藥不能離居住區域這麼近。」

 

詹姆士來到彈藥庫邊,上頭箍著一個巨大的鎖。十分迅速的,他用金屬手臂捏碎鎖頭。

 

「不得不說;那隻手臂還真好用。我是說,我還可以啦,但還是很讚。」

 

詹姆士不予置評;他並不太想要去思考他的手臂到底有多『派得上用場』,尤其是東尼在旁邊的時候,幾年前發生的事情總是歷歷在目。兩人走下位在地底的彈藥庫,這才發現這個地方可不只是倉庫。這是一間辦公室,牆上還有印有熟習的標誌。「這是神盾局的辦公室?」東尼問道,嗓音中滿是驚訝。

 

「一開始或許是。」

 

詹姆士簡潔答道,他警覺地環顧周圍;他不喜歡在地面下,這讓他想起太多不好的回憶。他突然注意到東尼走道牆邊,似乎正在端詳什麼。

 

詹姆士走在他身邊,才發現引起男人的注意力的東西是什麼;牆壁上掛著一張他爸的照片,站在一邊的人是佩姬,還有另一個詹姆士不記得的軍人。

 

他沒說話,僅是讓東尼好好沈浸在此刻,他來到滿是櫃子的走廊。這個時候背對著東尼可有點冒險,但沒一會兒,史塔克家的孩子朝他走來,跟著他一塊兒檢查每個櫃子。巴恩斯再一次提醒自己,要是史塔克真的想幹掉他,他兩年前發現的時候大概早就動手了。

 

「找到甚麼了嗎?」一會兒,東尼問。他的聲音有點緊繃,表示他似乎正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詹姆士並不怪他。

 

突然,他摸到了什麼,其中一個櫃子後面藏著一個小通風口。

 

「我好像找到什麼了。」他推推一邊櫃子,不出所料,一切開始移動,一台隱藏的電梯出現在眼前。

 

「好吧。如果這整個地方都是秘密基地,那為什麼還要把電梯藏起來啊?邏輯有夠怪。」

 

詹姆士同意他的話。

 

他們走向電梯,東尼花了一點時間才將電梯門打開。

 

「想先進去嗎,還是?」

 

「我不喜歡在地底下。」詹姆士直言不諱,他完全不打算藏起自己的不悅。

 

不過,他還是跟著東尼走進電梯裡。

 

電梯開始下沉時,一陣緊繃的靜默在兩人之間迴盪。詹姆士沒辦法阻止他的金屬手臂發出轉動的聲響,他不斷底握緊拳頭又放開。東尼注意到這一點,有些疑惑地望著他。

 

「這是反射動作;有點像丟小刀,或是清理武器。我沒辦法。」

 

「…好吧。」

 

感覺像是過了好幾個小時似的,電梯終於停下,電梯門大開,眼前是一間黑暗的房間。

 

東尼在兩人踩進這個空間時啟動了制服的照明裝置。幾秒後房間裡的燈亮了,這裏要不是有自動感應系統,那麼就使有人在監視著他們。

 

「我靠。」東尼在看清楚這間房間時發出驚嘆;這裏看起來像是一台古老又巨大的電腦,一排排的機器往兩邊排列,簡直沒有盡頭。處理器十分龐大,上頭有個控制盤,還有三個螢幕與一台攝影機。

 

「這是怎麼…駭客不可能用這個古董打破賈維斯的防火牆的,不可能!」東尼疑惑地望著眼前的景象,接著又發現了什麼;有一個隨身碟被安插在這個龐雜的巨型系統裡。就像是最近有人曾經來過這裡似的。

 

「搞什…」

 

突然,安靜的機器發出嗡嗡聲響,他們害怕地望向一旁,巴奇立刻抽出手槍。

 

他們被監視了嗎?

 

電腦上的攝影鏡頭開始移動,突然,一個口音濃重、混合著機器音的聲音打破沈默。

 

巴恩斯的血液瞬間凝結。

 

「安東尼・愛德華・史塔克,生於一九七零年,五月二十九日。」

 

攝影鏡頭轉向詹姆士,他正拿著槍對著鏡頭,情緒緊張到最高點;撇除機器音,他認得這個聲音。

 

「詹姆士・布坎南・巴恩斯,生於一九一七年,五月十日。」

 

停頓,那個聲音發出咯咯笑。

 

「我得說,我沒想到會再一次見到我的作品。但是看啊,我挺開心的呢。」

 

「他在講什麼鬼?事實上,你他媽是誰啊,還有…」

 

「你他媽死了。你是怎麼…你在哪裡,你這個九頭蛇雜種!?」

 

詹姆士打斷東尼,他的聲音充滿著怒氣,他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沒對著鏡頭開槍。

 

東尼似乎被詹姆士的緊張給嚇到了,他不太瞭解現在是什麼情況。

 

「怎麼,我就在這裡啊。」

 

螢幕突然亮起來,一張臉在綠黑交錯的白噪音中顯現。

 

「巴恩斯?」

 

詹姆士將槍指向螢幕,他整個人都因為憤怒,還有原始的恐懼而微微顫抖。

 

「佐拉就是創造我的人。」

 

東尼困惑地看著他。

 

「他就是開啟冬日士兵計畫的人!他就是…殺了你的父母的人。」他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幾乎是用咆哮的才說完這句話。

 

東尼瞪大眼睛,他盯著眼前的電腦,神色是全然的錯愕。

 

「但他不是死了嗎?」

 

「是的;我的肉身很久以前就死了。但我的心智呢,卻很值得保存;你們事實上就站在我的腦裡。」

 

「是喔,算了吧,我不喜歡看別人的內部構造,尤其是聽過巴恩斯說的話之後。」東尼說道;他到處看看,覺得有些驚悚。

 

他同時瞄了詹姆士一眼,思考著這是不是個好主意,畢竟這個男人看起來要不是個嚇死人的禽獸就是個超級變態殺人魔。

 

「你就是駭進史塔克大樓的人?」詹姆士問道,強逼自己鎮定下來。

 

「沒錯,是的。那只是一個小小的試驗而已,還挺有一點意思的。」

 

「你想殺了隊長,我想這不是有一點意思而已吧。」東尼指出,惹得電腦裡的佐拉發出輕笑。

 

「當然,如果能我發明的生化特工能夠拿下你們的隊長的話會更有意思的。不過很可惜,我的另一個造物卻出手干預了。」

 

「閉上你的嘴,我再也不是你的白老鼠了!」詹姆士對著佐拉大吼,他得用盡力氣才能阻止自己不要將整個電腦系統給轟爛。

 

「這我可不敢肯定。你看,我可不是為了好玩才把你給召喚來這裡的。」

 

「等等,什麼召喚?我很確定我是靠自己才追蹤到你的。」不出所料,東尼立馬發出抗議。

 

詹姆士十分不安,這個科幻版本的佐拉似乎相當輕易就能探出他的底細。

 

「細節不重要;但這是我設計的一個小小實驗。」

 

倏地,身後的門自動關上,兩人被困在房間裡。詹姆士整個人僵在原地;他有很不祥的預感。

 

「你說自己再也不是我的造物;那我們就來測試一下,好嗎?」

 

東尼困惑地望向詹姆士,而後者則乾脆朝電腦系統開火,打碎三個螢幕和攝影鏡頭。

 

他的呼吸異常急促,恐慌慢慢爬上他的喉頭。

 

「巴恩斯,怎麼回事?」

 

「東尼!快用你該死的衝擊波離開這裡!」

 

億萬富豪顯然不太能理解他的恐懼。

 

「真是迷人;恐怕我還是挺有影響力的吧,巴恩斯中士。」

 

佐拉的語調滿是惡意,他惡毒地說出一句話。

 

「我們來玩個小遊戲吧,好不好呀?」

 

「東尼!」詹姆士對他吼道,聽見第一個字時,他全身僵硬了起來。

 

他抱著頭,試著不去聽,但卻無能為力;整個空間都是堅硬的牆面,任何一點聲音都會被放大,回音迴盪在他耳邊。東尼看著周遭,試著找出那個不知為何讓他的同伴極度害怕的的聲音源自何處。他試著按照巴恩斯所說的,發射衝擊波離開這個地方,但制服仍然沒有作用;賈維斯通知他系統裡的其中一個錯誤程序正不斷地自我覆寫,所以很難移除,還真會挑時間。

 

「該死!見鬼的怎麼回事?」

 

突然,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東尼轉身看看同伴,卻發現他正一臉空洞的望著自己。

 

「巴恩斯?」

 

東尼的聲音有些顫抖;男人從前的眼神就很嚇人,但現在他這個模樣卻是東尼從來沒有見過的。

 

就像他的氣息和情緒全都被抽空一般,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冰磧。

 

佐拉的聲音打破沈默,一個十分單純的命令被下達。

 

「消除他,士兵。」

 

詹姆士舉起手裡的槍,直接對東尼開火,後者則是立刻關上面罩,擋住差點就要打中他腦袋的子彈。

 

下一秒,男人朝他走去,金屬拳頭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身上,東尼踉蹌著撞進一邊的處理器之間。

 

「我靠!賈維斯,現在是什麼情況?!」

 

東尼問道,接著很快地在男人來到他身邊打算直接槍歲他的胸口時閃開。

 

他身下的地板幾乎被敲裂,水泥地板的碎片四處噴濺。

 

東尼很確定自己剛才的動作要是不夠快肯定早就命喪黃泉,或者少說也會受到重傷,因為他的胸口畢竟帶著一個能夠讓他的心臟持續跳動的手動磁鐵裝置。

 

巴恩斯知道他的弱點;他也打算就朝這個弱點猛攻。

 

「這看起來…相當不尋常,他的腦波頻率跟以往完全不同。」賈維斯簡短地說道。

 

東尼隨手抓起一個處理器,用制服的力量朝男人甩去,男人輕而易舉地閃過他的攻擊。

 

他筆直地朝他走去,東尼抬手發射出衝擊波—直到男人的金屬手臂抓住他的手,他才想起來衝擊波現在無法啟動。

 

不過這也不重要了,因為男人正用逆天的力道將他的鋼鐵手套捏碎,幾片碎片掉落在地面。

 

詹姆士狠狠地在他的背上踹上幾腳,嘴裡不時發出幾聲憤怒的低吼;東尼被甩進另一堆處理器裡,衝擊的力道將他肺裡的空氣暫時擠壓出來。

 

「我現在開始覺得我可能有大麻煩了。」

 

「觀察力敏銳,先生。」

 

東尼很快地閃躲到一邊,飛往反方向;至少他腳底的噴射器還有作用。

 

或是曾經有用,因為詹姆士抓著他的腳,在將其中一個噴射器砸碎後,把他重重地丟到牆上。

 

「該死!如果我的制服沒有故障的話…」

 

「我還在努力修復制服系統,但我不曉得我們有沒有足夠的時間。巴恩斯先生不但想殺了您,殺意還十分堅定。」

 

「對;我都要以為這是私人恩怨了。」

 

東尼逃過另一次的攻擊,但他無法控制地摔在地面上,因為其中一個噴射器已經不足以支撐他的重量;他的制服正以極快的速度失去動力,其中一個佐拉放在他系統裡的錯誤程序。

 

或許他們正在這個瘋子的機械腦裡的事實也是讓他的問題變得難上加難的原因之一。

 

「靠靠靠靠靠!東尼,快想啊!」億萬富翁四處張望,試著找到逃生的出口,或是乾脆把巴恩斯敲醒更快。

 

賈維斯開始說話,但他的聲音卻突然被切斷;突然之間,東尼什麼也聽不見,他眼前的全息影像開始瘋狂地閃爍。

 

這已經不是糟糕可以形容的了。

 

猛然,什麼東西兇猛地撞上他,東尼向後摔,整個人狠狠地被砸進牆裡。

 

那個混蛋竟然用破掉的處理器丟他,他幾乎要被牆壁的碎片給活埋。

 

鋼鐵盔甲上其中一片金屬面板掉在地上,發出一聲響亮又清脆的喀啷聲響。

 

這個傢伙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東尼能夠感覺到血液在他的耳朵裡轟轟作響,胸口泛起一陣熟悉的緊繃;他正在慢慢地被恐慌給壓垮;那個總是在他身邊保護著他的武器失去了作用。東尼沒有多少時間能夠思考,因為詹姆斯突然出現在他的上方,毫不猶豫地將他胸口的能量反應爐給拆毀。東尼試圖移動,但佐拉的病毒所造成的損壞嚴重地擾亂系統,制服動彈不得,一切全然失效;現在,他的制服就像一個人形的繭,死死地將他困在裡面。

 

也就是這個時候,東尼才驚覺到,他很有可能會死。

 

而這之中唯一一件好事就是正在全力攻擊他的人顯然不是巴恩斯;身體是男人的,但是現在這個嚇死人的空洞眼神,絕對不屬於那個會為了擔心史蒂夫而對他生氣的人,更別說是那個幾分鐘前害怕地大吼著要他快走的人。

 

東尼恐懼地望著眼前這個試圖殺死自己的傢伙。

 

他當然有讀過洗腦相關的文獻,但親眼見到還是….難怪他這麼緊張地要東尼快逃。

 

他的眼神充滿冰霜,毫無生氣,東尼他媽很確定他認識的巴恩斯不是這個樣子。

 

當然了,他也只是讀過一些理論而已,實際上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別這樣,老兄;抵抗他啊!你再也不需要遵從那個傢伙的命令了!」

 

一隻手扼住他的喉嚨,金屬拳頭懸在空中,顯然是想永遠讓他閉上嘴。

 

然而,巴恩斯去沒有動作;他猶豫了。

 

東尼抓住機會;或是他真的可以說服他。

 

「對,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吧?別讓那個電腦怪胎控制你;你已經成功抵抗了十年,你可以再堅持十幾年的,老人家!」

 

巴恩斯微微側過臉,他很明顯地正在和被植入在腦海深處的程序交戰。望著眼前這一幕,東尼鬆一口氣,但仍然十分恐慌;要讓自己的語調保持平穩,而不是可憐兮兮地尖叫實在不是件易事。

 

「加油;你也不想這麼做的,你不是這樣的人啊。想想你有多想抓到這些雜種,為他們對你,史蒂夫,還有其他你在意的人所做的事討回公道。」

 

東尼整個人都在發抖;他真的體會到命在旦夕的感覺,有那麼一刻,他苦澀地想著,他的父母在死去之前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心情。

 

「加油啊,你做得到的!」

 

拳頭動了動。

 

東尼閉上眼睛發出一聲略顯丟人的尖叫,但那隻拳頭卻直直揍在他頭邊的牆壁裡。

 

巴恩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東尼身邊退開,抬手抱住自己的頭。

 

東尼趁機爬起身來;他有點生氣,托反應爐被壞破的福,他的制服已然失去動力,他真的也束手無策。

 

他不能啟動制服,所以也出不來,雖然東尼也不曉得脫掉制服是不是個好主意。

 

他能清楚聽見詹姆士的掙扎,他用外語咒罵著什麼跪倒在地上,呼吸沈重不堪。

 

接著,他猛然站起身來,有那麼一刻,東尼以為男人又要再次對他展開攻擊。但棕髮男子僅是抓起螢幕下方的控制板,用盡全力地撕扯、破壞。

 

這看起來是因為情緒混亂引起的反應,而不是什麼深思過的計畫。

 

好一陣子,棕髮男人緊繃地站在原地,他的氣息紊亂,雙眼燃燒著憤怒,要是整個系統現在開始融化,東尼也不會太意外的,男人的聲音又回來了。

 

瑟瑟顫抖,卻千真萬確是他的聲音。

 

「我…說過…我再也不是你的…白老鼠!」他用破碎地聲音說道,氣息仍然十分不穩。

 

忽然,東尼的系統重新運轉了起來,賈維斯的聲音在東尼的制服裡響起,打破一片安靜。

 

也是這個時候,東尼才想到,或許破壞了總控制面板同時也破壞了佐拉在他制服裡植入的錯誤程序。

 

「先生,我相信現在有一顆飛彈正朝我們的方向飛來。」

 

「你說啥?!」

 

聽見東尼的聲音,詹姆士警戒地轉身看向他。

 

這位億萬富翁自然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驟升,他在巴恩斯走向他時發出一聲微弱的驚呼,男人將他從地板上拉起來,只不過這次是為了要幫他一把。托尼鬆了一口氣,因為男人粗暴的動作事實上幫助了制服重新啟動某些基本的功能,制服被鬆動過後,他也就能夠再次移動。顯然不是所有的損壞都是軟體病毒造成的。

 

「要死了,東尼;我剛不是叫你他媽快跑嗎!」男人的聲音有些尖銳,暗示了東尼並不是唯一一個也快要陷入恐慌的人。

 

「哪有時間跑,我的衝擊波又故障了!」

 

有那麼一秒鐘,兩人就只是瞪著彼此,東尼猛然察覺詹姆士竟然比他還要害怕。

 

有那麼一秒鐘,他害怕自己很有可能又要失手殺了另一個史塔克家的人。

 

「先生,再過三十秒鐘,飛彈就要打中這裡了。」

 

「我們該怎麼做?」詹姆士問東尼,就像是期待眼前的億萬富翁還有什麼錦囊妙計能夠處理眼前的難題。

 

他通常會有辦法的,但因為他的制服壞得很嚴重,實在沒有什麼是他們能做的。

 

再說了,他很懷疑巴恩斯會來不及用手臂將門破開。

 

億萬富翁焦躁地環顧房間,然後注意到地板上的鐵網門;鐵網門下有個不淺的空間,他可能有個好辦法。 

 

「你能把那個東西扯下來嗎?」

 

詹姆士甚至沒問他要幹嘛;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了。他迅速將鐵網扯到一邊,東尼跳下去,並指示他一塊兒下來。

 

男人猶豫了一秒,接著跳到東尼身邊,東尼迅速抬起某個東西擋在兩人身上,同一時間,建築物炸了開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爆裂物的粉塵蓋在兩人身上,東尼的耳朵裡響著嗡嗡聲。

 

巴恩斯在他身邊咳嗽,接著愣愣地望著東尼。

 

起先,他不懂男人到底幹嘛這樣盯著他,但沒一會兒,億萬富翁突然懂了,是因為他手上握著的盾牌。

 

正確來說,那是一個形狀仿造隊長的星星飛盤的能量場。

 

「這是一個特工的—他叫做考森—他一直想要一個和他的偶像一樣的盾牌。我,呃…在他死後借了過來。我是說,這畢竟是我的設計,我是說…」他幹嘛要解釋這個啊?

 

「謝了。」巴恩斯僅是歎一口氣,拍拍身上的灰塵。

 

「順道一提,你欠我一件新的褲子;你那個洗腦什麼鬼的把戲可差點嚇得我拉在褲子裡了。」

 

東尼試著讓聲音保持雀躍,但他現在也真的不認為是開玩笑的時候。

 

他的雙腿仍然在顫抖,仍然感到頭暈目眩,隨時都可以蜷縮在地上大哭一場。他的臉色可能白的像紙一樣。巴恩斯一語不發地將建築物的殘骸推到一邊,好清出一條路讓他們能夠離開那裡。億萬富翁看得出他的動作有些不自在,他似乎是受傷了,卻使勁地藏著傷處。東尼關掉能量場盾,環顧四周慘烈的景象;一個兩至三米的大坑出現在原先該是地堡的地方。

 

「該死;誰會幹這種爛事?」

 

「九頭蛇;大概某種警告機,通知了他們有未經授權的人正在破壞佐拉。意思就是他們很有可能很快就會親自過來查看情況。」

 

東尼抬起左眉盯著巴恩斯。

 

他在兩人之間保持一小段距離,潛意識裡仍有些害怕男人隨時會又起什麼殺機。

 

「他們到底要去在哪裡搞到一顆這麼大的飛彈?」

 

「先生,我相信這次的襲擊是來自於神盾局的總部。」賈維斯打斷他們的談話,東尼瞪大眼睛。 

 

「什麼?難道連神盾局總部也妥協了?弗瑞也是其中一個內鬼嗎?」

 

一陣令人不快的寒意爬上詹姆士的脊椎,但他按捺住了。

 

「不…我的直覺告訴我那裡也出事了…」

 

東尼睜大著眼睛望著巴恩斯。

 

如過此事屬實…他們之中沒有任何一個樂見這樣的發展。

 

這時,詹姆士聽見一聲熟悉的通知聲。

 

他的呼叫器傳來一條訊息。

 

男人謹慎地拿出呼叫器,甚至連東尼都上前來查看,儘管他不安的動作還有不停盯著巴恩斯的目光都再再顯示出他其實已經快要嚇瘋了的事實。

 

神盾局被入侵了去接史蒂夫現在士兵

 

連帶著的還有一處地點的座標。

 

「這像是弗瑞傳來的嗎?」

 

「確實…是他,沒錯。」

 

這看起來真的不妙。

 

同一時間,他們聽見有什麼東西正朝著這裡飛來。

 

大概是一架飛機?

 

想都沒想,兩人動作迅速地往森林走,無論是誰要來查看這個地方,他們都不能在他們面前暴露身份。

 

「那現在該怎麼辦?我的制服形同垃圾;賈維斯損壞的不輕,沒辦法連結任何大廈裡的任何裝備。」詹姆士有些愧疚地看著他,但也僅是不發一語地四處查看。

 

至少目前為止他們沒有被跟蹤,但誰知道的。

 

「我們得回去接史蒂夫。」

 

「怎麼做?你的機車毀了,我又不能飛。我們總不能搭陌生人的便車吧。雖然那樣可能會滿精彩的;東尼・史塔克,世界上最有錢的攔車人。」

 

東尼試著開玩笑,但他的嗓音依然在顫抖,他得靠著一棵樹才不至於腿軟。

 

詹姆士拿出呼叫器。

 

他可以傳一封訊息給放在家裡的手機,但史蒂夫也不能閱讀,他也不能打電話。

 

然後,他想起來他在來這裡的路上做了一件事。

 

於是,他拿出呼叫器敲敲打打幾個字;男人在心中暗自祈禱家裡什麼事也沒有。

 

不過再一次的,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他知道山姆也一定會傳訊息告訴他的。

 

「你在幹嘛?」

 

「傳訊息給一個可能幫得上忙的人,但我們得走遠一點,去安全一些的地方。」

 

「我想我在幾哩遠的地方看到一間老舊的倉庫;我們就先去那裡吧;躲在那裡總比在什麼人都進得來的森林裡好。」

 

「好吧。」東尼說,但是當他試圖站起來時,雙腿卻出賣了他,男人倒在地上,腦袋裡暈頭轉向。 

 

也許這不僅是因為恐懼而已;他很有可能是因為受到衝擊而引起腦震盪,或是方才那陣混亂間接造成了某些問題。現在,他的視野逐漸變得模糊。 

 

一道暗影突然籠罩在他身上,東尼小聲地驚呼,下意識地就往後退。巴恩斯停頓了一會兒,他舉起雙手,盡可能地表示自己並沒有威脅。那隻屌炸天的金屬手臂和凶狠的表情沒什麼說服力,但至少他盡力了。

 

「我們得走了,東尼;他們會開始搜查周遭的區域。如果你不能走,你得讓我扶著你走。」 

 

詹姆士近乎溫柔地說著,就像他正在和一隻怕極了的動物說話一樣,並且是的,東尼現在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無助的小動物。 

 

「就…給我幾秒鐘。」百萬富翁低聲說道,接著深吸一口氣。 

 

他設法站起來,但最終還是不得不倚靠著巴恩斯行走,因為他的雙腿依舊無法控制地輕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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